渐沉了下来,他缓缓起了身。
他身形高峻挺拔,臂膀宽阔有力,此刻站起身来,遮住身后案台上的高灯,昏暗的长影一下将人压到了门边缝里。
邓如蕴心头微滞,而他已开口。
“纵使拿了,说出来便没什么大不了。何苦为难一个下人?”
话音落了地,他抬脚大步往门外走去。
裹着冷雨的风从门边钻进来,绕在邓如蕴脚边,而她早间喝下的那碗苦若胆汁的避子汤,此刻好像又回到了胃里,翻腾搅动令人难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