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来,更多的银往哪里挣,最近京城出了一个不世之才,谌大人应该还不知晓,如若应了我这局,真心跪我一跪,求我一求,我也可善心引荐你认识,看谌大人能玩出什么花样。”
谌永安:……
这位六皇子到底是在侮辱人,还是给人机会?
但有一点应该不会错,六皇子不会骗他。
没有人用这种方法骗人,图什么呢?
谌永安掀袍下跪,面色板正,言辞认真:“求六殿下引荐。”
“谌大人果然是妙人,”邾晏眯了眼,“日后千万保持住,别让我觉得无趣。”
谌永安没去仔细思量六殿下在威胁什么,他只知道他还是他,日后行走于阳光下,仍然不受任何人桎梏,不是任何派系的人,继续认真做官,好好做好每一桩事,为国忧,为民思。
大才现世,国运之光,他如何还能颓废下去!
从牢里出来,邾晏没回六皇子府,准备去‘不世之才’的庄子。
蓝田回头看了眼刑部大牢:“殿下睿智。”
贤才大都心高气傲,脾气秉性怪异,想折服为己用,就得用特殊方法。
“呵。”
回应他的,是六皇子一声冷笑:“我只是想看笑话而已,人性多有趣,你说是不是?”
蓝田:……
殿下继续这么别扭下去,早晚会碰到坎的。
果然,坎很快来了。
六殿下往城外冲的速度很快,越近来峰山,速度越慢,走近庄子的时候,马都快停了。
蓝田懂事,立刻建议:“也不知国公府小少爷好点没有,殿下去看看?”
六殿下没说话,依旧往前走,慢悠悠的,路过了温阮的庄子。
蓝田:……
“汪!”
黑狗还冲着他叫,比他还维护主人的面子,仿佛在说,主子的事少插嘴!
蓝田:……
行,我的规矩都没你这条狗熟。
以前这庄子想都想不起来,现在总想过来,总不能是庄子突然变的美变的好,吸引人了,心里想嘴上不说,也不知殿下憋不憋的慌。
进了自家庄子,他看到六殿下的衣服:“去过公堂牢狱,血杀之气太冲,殿下不妨换身衣裳?”
这次六殿下听了,不但换了身衣服,还顺便洗了个澡。
蓝田:……
这想干什么,还用说?
见六殿下一副出门遛弯的样子,他懂眼色的没跟,咳嗽一声,看了看黑狗,示意它跟上。
黑狗根本不用他示意,自己颠颠就跟上了。
此时天色已经微暗,不大方便不算熟的访客上门。
一人一狗在山间小路漫步,先前是人带路,很快变成了狗带路,人跟在后面,也不知狗怎么走的,慢悠悠就走到了温阮庄子的墙外,还十分精准,墙内就是温阮的院子。
黑狗先是四下望了望,闻了闻,才回头看主人,冲着墙头轻轻‘汪’了一声,声音非常小,跟做贼似的,生怕别人听到,那意思——快点翻墙进去啊,还等什么?
邾晏:……
见他不动,狗子急了,过来叼他的衣角,喉咙里发出低低催促声音,那意思,有它把风还不放心么,不会有任何人知道的!
可能实在盛情难却,邾宴默了下,掀起袍角,一个纵跃,跳进了墙内。
他来的不巧,温阮吃完药,又睡着了,周遭非常安静,除了温阮的呼吸声,什么人都没有,什么都听不到。
邾晏坐到床边,静静看了温阮一会,见他微微出汗,实在看不顺眼那缕不听话的发丝,替他抿到了耳后。
不知坐了多久,他到温阮梦中呓语,是在叫谁的名字?
“……南……星……”
邾晏低眸,收回了手。
却在半路被捉住。
少年握住他的手,轻轻贴到脸侧,蹭了蹭,不知梦到了什么,轻轻唤了声:“哥哥……”
邾晏像被他颈侧的温度烫到,迅速抽回了手。
少年头发汗湿,被子已经全部踢开,这才将将六月,夏日还长。
“这么怕热,夏天你可怎么过。”
邾晏没给人盖上被子,冷酷的离开了。
这一觉温阮睡得很好,可能出了一身汗,病情也大为好转,精神的很,就是床边……
“这是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