股按灭在加了水的烟灰缸中之后。
老徐又提起茶杯,喝了一口温热的茶水,顺了顺快要被呛着的嗓子。
就算这个时代的大多人烟不离手,抽的这么急,这么多,嗓子多少也会有些难受。
“分担什么?您还有心思在我这演戏呢,就算着急,这事儿能大到哪去?
再说了,具体的内情我都不知道。
就算分担,我能做些什么?难不成陪您一起在这里一根一根的怄烟?
还是别了,我这个人不着急的时候,不是多么喜欢抽那个。”
李茂抖擞了一下手中的报纸,两根手指灵巧的一折,报纸就按照之前压出的痕迹合在了一起。
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,遥遥抬了抬手中的茶杯。
茶杯最上面的边缘,隔空比着老徐手中的茶杯矮了那么两指。
这么一看,就好像两人不是在喝茶,而是在对酒一样。
老徐眯了眯眼睛,没有开口说那种‘你怎么看破我的表演’这种傻话。
恰恰相反,老徐不光没有大的动作,甚至连端着茶杯的手,都稳的跟器械一样。
“锵锵~”
白腻的瓷杯底部,跟同样颜色的杯托碰撞,发出轻微的声音。
“有些人,在咱们这块土地上做了很多的恶,烧杀掠抢之中,夺去的不光是金银珠宝,还有代表璀璨文明的传承。
从医药,到音律,从古籍,到秘闻。
有的真,有的假。
而这些,他们都不敢拿到明面上,光明正大的说这是来自我们土地上的珍宝。
有的,被收藏在昏暗不见天日的仓库中,有的被储存在四面冰冷的钢铁囚牢中。
只有那些被赋予了其他含义,定性为战利品的东西,才会在偶尔的时候,被人在私密的场合给拿出来。”
老徐的口风微微停顿。
李茂挑了挑眉头,心中不停的思索着,老徐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。
明明谭夫人的事儿,怎么好端端的就扯上了这些?
实际上,作为一个后来人,李茂见到的东西,远比现在老徐能想象的还要无耻。
汉方东渡,衣冠不复。
从老徐的话语之中,能跟谭夫人联系到一起的,怕是也只有那些珍宝。
可问题的关键是,那些珍宝,不是已经捐了出来么?
李茂没有多嘴,只是借着喝茶的动作,遮掩着心中的思虑。
这略微停顿的几秒之中,老徐没有听到询问。
抬了抬眼皮,看了看依旧是那副平静模样的李茂,口中略有感慨。
对于他们这种级别的人来说,正式场合,能表露出这么一些情绪,已经是极为难得。
虽然屋内只有两人。
可在说到正事的时候,老徐一直是用着那副正规正矩的态度。
不光是面对李茂,面对所有人,哪怕是老总,老徐都是这样。
“京都城里,比你沉得住气的同龄人不多。”
感慨的说了这么一句之后,老徐这才继续往下说:
“那些战利品之中,有一颗看似不起眼,可却被那个如今成为孙子的人喜好的孤品。
根据之前我们在那边的人通传,在霞馆之中,同华族的交流会上,那孙子不止一次的拿出来过把玩。”
“所以?”
李茂歪了歪头,不知道的时候不能乱说,如今已经差不多猜测出后续的事情之后。
李茂反而需要主动上前捧哏起来。
“如果,那孙子把玩的我一个假货呢?
如果,真正的真品,刚巧在之前谭夫人上交的那批贵重文物之中呢?
如果,这个消息,好巧不巧的又被有些人知道了呢?”
老徐一连三问。
结果已经不用多说,谭夫人真正的死因,已经出现在这几个问题当中。
对于有些别有用心留在这片土地上,背弃了这片土地的人而言。
潜伏起来的他们,活着就只是为了有意义的死去。
“手艺这么好?”
不该询问的事情,李茂真的是一个字都不想听。
就算老徐的级别够,能够将一些东西给说出来。
可他李茂对于这些内容,依旧没有一丝探究的念头。
相比于那些,反而是对那个能够以假乱真的东西,更值得李茂的好奇。
原本李茂还为自己心中的想法蠢蠢欲动锅。
谁曾想,前辈之中,竟然还有这种有变通思维的人,想方设法的保下了一些东西。
“对,手艺就是这么好。”
老徐短暂的沉吟:“民间,出高人埃要不是见了真东西,谁能想到当年被掠走的那个,竟然是个假货。
若非当时去鉴定的那些人之中,有当年了解过这种事,也明确的知道暗款留在哪里的人。
咱们怕是都得把手里的这个